大早打发走孩子,上网匆匆浏览一遍,看看表7点多,做了个决定,去弄土,花盆早该换土了,再不换的话,估计家里的花等不到冬,就得死绝了。可怜的花啊,跟了我算倒了八辈子霉,以前还有闲心管它们,个个出落得漂亮水
大早打发走孩子,上网匆匆浏览一遍,看看表7点多,做了个决定,去弄土,花盆早该换土了,再不换的话,估计家里的花等不到冬,就得死绝了。可怜的花啊,跟了我算倒了八辈子霉,以前还有闲心管它们,个个出落得漂亮水灵,单说那滴水观音,叶片比蒲扇大,亭亭玉立不算,叶尖总是含着欲落的水珠;还有那吊兰,葱郁青翠,满满的一大盆,高高的竖立着;龟背竹的叶子油绿,茶盘大小;茶花的花骨朵老早就含苞着,白色的品种不多见,娇艳大方;榕树盆景也是叶片敦厚发亮;再看今日,滴水观音只剩玉色花盆空空在那,半年前就香箫玉陨了,原因是去年偶尔换的土带了菌,染上了病毒,不治而亡,可怜呐;吊兰稀疏蔫头耷脑;茶花更是一个花骨朵没有,营养不良快死了;榕树的叶片也掉了不少;龟背竹的叶片比盘子大不了多少,总结原因:第一我太懒,管理不上;第二就是该换土啦,多年未换,根已蓄满,土板结不说,已经没了营养。
开车出大门奔东,去大济路,那边有大田,也许大田里的泥土好,掺和买的花土一起用,拣庄稼长得好的田地挖。
老远看一片玉米地长势不错,两边也没人,现在的土地稀罕,别再有老百姓爱惜土地的不让我挖,到时候咱脸面往哪隔。虽说就弄点换盆花的土,但毕竟不是咱的地,不打招呼,也叫偷吧。
把车停在路边,看那边有俩散步的老头,估计是村里闲着没事锻炼身体的,这年月,生活好了,哪儿都是早起锻炼的人。今儿来挖土,早就做好了准备,穿了一双厚底的拖鞋,背心,马裤,这样等会儿干活,利落,主要也是秋天了,野草上有露水,穿马裤不会湿裤脚。先看看土质如何,不好咱还不要。
看那田地离得不远,还真不好走,趟过半尺多高的茂密杂草,感叹自己有先见之明,幸好穿着马裤,拖鞋,要不还真会弄湿裤脚。玉米长势良好,个个棒轴尺把长。再看看地表,我----蔫了,甭说车厢里带的是小煤铲,就是大铁锨也够呛,用脚踹踹那个瓷实就甭说啦,嗨,算啦,再去找!
转头看看附近的几块田地,都如此,我算是服了,没有一块地我能挖的动,失望了......
再抬头看那俩晨练的老头已离我不远,他们俩交换着眼神,眼里透出的是猜疑,询问,我恍然明白了,赶紧走,料想不错的话,是他们把我当成偷玉米的贼或者进地里“方便”的人啦,反正不会拿我当偷土的,嘿嘿......真尴尬。
开车围着新区溜了半圈,没找到合适的土,除了土质不好就是板结发黏的红土,那不可取。不能出来溜半天车,连点儿花土也弄不回吧?笨死了!!脑中突现一灵光,对了,回家,回家把老爸拉出来,那老头贼拉厉害,没有不知道的事情,今儿算是傻到家了,嗨!
到老妈家,把老爸拽上车问老爷子,咱去哪?老爸说去新区吧,去医院前面的荒地,那里以前是好地,还是黄土,沙质的不板结,用做花土最好。嗯,“姜”还是老的辣,老爸对无棣了如指掌,连哪里是啥土质都知道,心里暗伸大拇指。
把车靠边停好,老爸从车后备箱拿出军用铁锨还有一化肥袋子,用来装土,我和老爸溜进路边的绿化带,那里长满了茂盛的密密麻麻的三叶草,又往里走了几米,在一颗拳头粗细的梧桐树下,老爸用铁锨点了点脚下说,就这吧,这土肯定不错。一锨下去,土质果然松软肥厚,把我高兴坏了。我撑着口袋口,老爸踩锨挖了五六下就半袋子,停下不挖了,我纳闷的询问,咋啦?老爸说,你以为这是啥?这是土啊,满了甭想抬动,果然,半袋子土,我和老爸抬着就够劲,好容易磕磕绊绊地弄到路边车旁,老爸已经气喘吁吁了。我感觉不够,把车里那会儿预备的塑料桶拿下来,返身回去又挖了三铲子。老爸说;够了,快走吧,这地征用了,让管事的看见会不乐意的。我吐了下舌头,匆匆发动车逃跑,心话,不就是偷点土么,再说还是荒地里的,有啥啊......
但愿我偷得土里,能有三叶草的后代,果真能长出来,我一定不会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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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偷土的原因,老天在惩罚我,那会儿就喷嚏不断,鼻涕水一个劲的流,鼻子已被我拧红,餐巾纸堆了一小堆儿,这会儿已经不透气了,眼睛酸酸的泛模糊,眼泪伴着喷嚏撒,我想我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