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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不是学习的地方

2013-01-04 09:40:22 作者:未知 来源:人人网 浏览次数: 评论 0

 一
高数课上到一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从后门悄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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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数课上到一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从后门悄悄进来。

教务处为了规范课堂教学秩序,聘请了部分退休老教授在上课时间巡查。许多老师以之为苦。 刚才风度翩翩的老人想必就是。

教我们高数的是吴汉忠老师。平时总是眯着眼,“呵呵呵”的傻笑是他上课的撒手锏。这时候他突然脸色一变,厉声对着最后的老人叫道:“谁让你来的?给我出去!”末了还补充一句“有些人就是犯贱。”同学们一片惊诧。

老者什么也没说,默默起身,离开。

 

还是吴老。

讲极限的时候,为了形容当自变量趋于无穷时指数增长速度大于幂函数,他作了如下的比喻:

领导就是指数函数,我们就是幂函数,在领导面前,我们说话都是放屁。

以为妙绝。

 

这一位是教政治经济学的朱强老师,也是性情中人。

我没选他的课,旁听只因慕名。在此辑录语录一二:

同学们还是大一,比较天真。以后你们就会发现,这个社会拼绩点不如拼爹。你以为你是复旦国金的高材生人家银行就抢着要你?如果你爸是中石化老总,你哪怕上的中专技校行长的电话也会打爆:“如若公子肯屈尊来我们银行,部门经理虚位以待。”你想想,老爸一个电话,多少存款就划到这家银行了啊。这不是腐败,这就是现实。

我们院以前有个院长,说要搞什么教学评估,当时信誓旦旦的说不能让教师太舒服,要有压力要张榜公开云云。后来一出结果自己是垫底,然后张榜的事就算了。。。所以说规则永远是为领导服务的。

我都是随便说说啊。。。

 

蒋昌建老师在复旦可谓大名鼎鼎。当年狮城舌战的最佳辩手,如今年纪轻轻地国关学院副教授,的确是地地道道的复旦人。

蒋对学生的要求也是出名的严格,我踌躇了很久,还是没敢选他的国关导论。以下一则实为道听途说,不足为信,权当谈资。

讲到两弹对于国家的重要性时,蒋突然出语:“国家就像男人,怎么能没有蛋?”一座皆惊,有男生窃笑。蒋又不屑道: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好笑!”

 

终于到了我最喜爱的老师了。

教思修的陈果,最近在网络上爆红。其实我们都不太愿意叫她老师,年仅30再加上当过兼职模特,总是温和的笑脸,实在是亲切的像个姐姐。

一上到她的课,偌大的教室就爆满。听说过有许多同学慕名旁听,没想到有一次我旁边还坐了一位特地从同济赶来的姑娘。下课的时候,甚至有书商上前攀谈,希望为陈果出书。陈果老师微笑着留下了对方的号码,书有没有写,我到底是不知道了。

她会叫我们上课不用带教材,也会告诉我们偶尔翘课没关系。

她坦承自己不是爱情上的专家,至今还未遇上对的他。

她同我们分享突然成名的困惑。百家讲坛邀请她的时候她求助于她曾经的导师。

“我应不应该答应人家?”

“随便,想去就去玩玩喽。”

“可是我不是专家啊。”

“你以为上去的就是专家?”

这一句,当然茅塞顿开。

 

这是陈果讲过的一则趣闻。

有一个老教授总是认为期末考应该被废除可迫于教务处的规定又不得不给出期末考的成绩。他按照上交的论文給最终成绩而视期末考为鸡肋。他的课代表有一次误闯办公室,看见老师把一沓试卷整齐的摞在地上,旋即用他的拐杖将其打翻。老人对着试卷看了会,随机在地上划了一条线,开始給成绩。。。据说落在线后面的就给A类。

陈果的评价是,我会妥协,但我更会坚持我的原则。

 

说完老师,说说自己的大学生活。

曾走在清晨的街背着单词,也曾在寒冷的夜独自飙车。

曾在周末成为文图四楼的第一位访客,也曾坐在光华楼前的台阶到深夜。

夜里一点半,室友爬起来去KTV,我由衷羡慕年少轻狂的无畏。

因为一本书一句话陷入长久的思考。

因为一部电影一个镜头感受彻骨的感动。

试图在光华楼的最高层俯瞰繁华,却终究发现自己也不过只是繁华中的一叶扁舟。

凌晨和朋友骑车去同济参观,中途吃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在某个陌生的餐馆,大声谈论爱情和理想。

由衷或言不由衷的说别人是学霸的时候,总是试图问自己一句:是他认真,还是我太懒惰?

有一点感悟是最近的事。对学习认真,但更要对生活认真。

前一个认真,你只需用行动去践行;后一个认真,你需要用心灵去求索。

一直想用一句话概括我所感受到的复旦,突然想起我们党委宣传部长关于马克思主义活动周的讲座,风趣的演讲者不知不觉就走了题,讲起了他对复旦的理解。

复旦不是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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